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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中洛位於貢山北邊40多公里處,是怒江州最北端的一個鄉,北靠西藏察隅,有茶馬古道相通 ;東北毗鄰迪慶德欽,登山客可經附近的迪麻洛翻越碧羅雪山縱走三江並流之地; ;西偎高黎貢山,山的另一邊則是原始神秘的獨龍江流域。獨特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丙中洛複雜卻又和諧共存的人文現象,這裡聚居著傈僳族、怒族、獨龍族、藏族等少數民族,居民宗教信仰又分為藏傳佛教、天主教、基督教、原始宗教以及原始宗教與藏傳佛教融為一體的民間宗教等。

英國作家希爾頓在小說《消逝的地平線》中給世人描繪了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他說,在金字塔開的壯麗雪山下有一個由喇嘛統治的神秘小王國,在這個王國中,人們篤信宗教,平靜安詳地生活,這就是後來人們所說的香格里拉。印度、尼泊爾都宣稱找到了香格里拉,中國有幾個地方,如中甸、丙中洛、稻城等,也爭取這個頭銜,最終結果是中甸勝出,慕名而來的人潮使得中甸越來越商業化 ;丙中洛雖然仍舊默默無名,但卻也得以在雄壯的群山峽谷環繞中,繼續維持著其淳樸恬靜的世外桃源風貌。



開心玩耍的雜貨店小孩

我們到了丙中洛鄉的時候,天色已暗,這個鄉上只有一條1公里左右長的水泥路,再下去就都是疏落散佈的農舍了。找了旅社安頓下來後,本來想找家農舍吃當地居民作的飯,但臨時人家也沒有準備,因此還是回到那唯一的" 街上 "找漢人開的飯館吃飯,吃了飯在雜貨店裡買了煙花放,算是過年前的小小慶祝。

那天晚上因為旅社的太陽能熱水被另一團打算翻雪山的深圳登山客用完了,我們都沒洗到澡,隔天早上起來山東和廣東兩位姑娘忙著找地方洗澡,山東男孩則是賴床賴到叫不起來( 真是既來之且睡飽之...我這隻菜驢就遜多了,每天都緊張得異常早起 ),我心想一來自己不翻雪山,二來在澡堂會也泡過澡了,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先出去亂晃了。

早晨的丙中洛煙嵐裊裊,陽光照射下宛如仙境。沿著山間壩子往下走,碰到了個上街採買日常用品的年輕怒族婦人,幫著她提東西回家,她家是村子裡唯一的水泥二層房,她邀我進去吃了一些核桃,因為看她一下拿鍋子一下子找盤子,不好意思耽誤她,便告辭出來在村子走走;路旁有個好像是剛落成不久的小藏廟,門口放著塊黑板寫滿了捐獻者的名字,要不是旁邊有白塔和五色巾幡,還真像個小學校。在村裡漫步了一下,村民大概也都剛起床,還在屋裡忙著家務,因此沒碰上什麼人,只有聽到農家裡傳出來的音樂聲,還是熟悉的流行歌曲,覺得有些失望便往回走,再經過那婦人的家時,她又邀請我進去吃早餐,我想身上有帶著糖果餅乾,去人家家裡作客應該不至於太失禮,便欣然地進屋接受怒江行的第一頓道地餐。


孜當村的藏廟白塔

這天的早餐有饅頭、糯米腸和酥油茶。饅頭是在街上買現成的,其他的兩樣則是自家製作的怒族食物。這時他們全家到齊: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爸爸、媽媽( 也就是那位年輕婦人)和爺爺,爺爺不太說話,只是在一旁密切注意我的酥油茶碗,每喝了一口他就趕緊再斟滿。爸爸負責聊天,他說這裡叫孜當村,他們是怒族人,因為他在縣城( 貢山 )的糧食局工作,所以只能生一個小孩( 農村的話可以生兩個 )。本來聊這些家常的時候,我都要一邊猜一邊組合,才能了解他說什麼;不過後來知道我是台灣人,開始聊跟政治有關的話題時,不知為何他的普通話突然變流利了,問了很多我們台灣選舉的情況,顯然平時電視也看的不少( 大陸為了要強調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除了經常把台灣的政治新聞擺成頭條放,當然每次都免不了要罵一罵阿扁 )。很幸運的,這位爸爸沒有提到什麼統獨問題( 也許是還來不及講 ),所以這頓早餐也算吃的賓主盡歡。

當我還在和女孩爸爸聊天的時候,年輕的媽媽已經和爺爺在房子外面幹活了,這位爺爺是位鐵匠,長得很秀氣的媳婦在一旁賣力地幫忙做著烙鐵、打鐵的粗活。離開的時候,女孩爸爸也跟著出來到他們家後院整地,準備過年後的耕種。告別了這辛勤工作的一家人,我沿著原路走回丙中洛街上;同伴打手機來說他們在街上吃早餐,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陽光照得人很舒服,這條昨夜看來分外寂寥的街上,也變的熱鬧起來,到處都是背著竹簍,從附近村落趕來交易、採買日常用品的當地居民。街尾有一個貢山旅遊局設的攤位,招攬著馬幫旅遊的生意,不過這個時候遊客並不多,只見幾隻掛著五彩繡花的馬匹懶懶著吃著糧草,馬夫則是三三兩兩聚著聊天。就在這種悠閒中帶著期待的年前氣氛中,我們背上了所有行囊,加上在街口碰到的兩位東莞背包客,一起沿著怒江峽谷徒步到深山裡的另一個村落---秋那桶。

不知為何顯的很憂愁的怒族婆婆

丙中洛趕集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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