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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中洛位於貢山北邊40多公里處,是怒江州最北端的一個鄉,北靠西藏察隅,有茶馬古道相通 ;東北毗鄰迪慶德欽,登山客可經附近的迪麻洛翻越碧羅雪山縱走三江並流之地; ;西偎高黎貢山,山的另一邊則是原始神秘的獨龍江流域。獨特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丙中洛複雜卻又和諧共存的人文現象,這裡聚居著傈僳族、怒族、獨龍族、藏族等少數民族,居民宗教信仰又分為藏傳佛教、天主教、基督教、原始宗教以及原始宗教與藏傳佛教融為一體的民間宗教等。 英國作家希爾頓在小說《消逝的地平線》中給世人描繪了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他說,在金字塔開的壯麗雪山下有一個由喇嘛統治的神秘小王國,在這個王國中,人們篤信宗教,平靜安詳地生活,這就是後來人們所說的香格里拉。印度、尼泊爾都宣稱找到了香格里拉,中國有幾個地方,如中甸、丙中洛、稻城等,也爭取這個頭銜,最終結果是中甸勝出,慕名而來的人潮使得中甸越來越商業化 ;丙中洛雖然仍舊默默無名,但卻也得以在雄壯的群山峽谷環繞中,繼續維持著其淳樸恬靜的世外桃源風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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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丙中洛煙嵐裊裊,陽光照射下宛如仙境。沿著山間壩子往下走,碰到了個上街採買日常用品的年輕怒族婦人,幫著她提東西回家,她家是村子裡唯一的水泥二層房,她邀我進去吃了一些核桃,因為看她一下拿鍋子一下子找盤子,不好意思耽誤她,便告辭出來在村子走走;路旁有個好像是剛落成不久的小藏廟,門口放著塊黑板寫滿了捐獻者的名字,要不是旁邊有白塔和五色巾幡,還真像個小學校。在村裡漫步了一下,村民大概也都剛起床,還在屋裡忙著家務,因此沒碰上什麼人,只有聽到農家裡傳出來的音樂聲,還是熟悉的流行歌曲,覺得有些失望便往回走,再經過那婦人的家時,她又邀請我進去吃早餐,我想身上有帶著糖果餅乾,去人家家裡作客應該不至於太失禮,便欣然地進屋接受怒江行的第一頓道地餐。 |
孜當村的藏廟白塔 |
這天的早餐有饅頭、糯米腸和酥油茶。饅頭是在街上買現成的,其他的兩樣則是自家製作的怒族食物。這時他們全家到齊: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爸爸、媽媽( 也就是那位年輕婦人)和爺爺,爺爺不太說話,只是在一旁密切注意我的酥油茶碗,每喝了一口他就趕緊再斟滿。爸爸負責聊天,他說這裡叫孜當村,他們是怒族人,因為他在縣城( 貢山 )的糧食局工作,所以只能生一個小孩( 農村的話可以生兩個 )。本來聊這些家常的時候,我都要一邊猜一邊組合,才能了解他說什麼;不過後來知道我是台灣人,開始聊跟政治有關的話題時,不知為何他的普通話突然變流利了,問了很多我們台灣選舉的情況,顯然平時電視也看的不少( 大陸為了要強調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除了經常把台灣的政治新聞擺成頭條放,當然每次都免不了要罵一罵阿扁 )。很幸運的,這位爸爸沒有提到什麼統獨問題( 也許是還來不及講 ),所以這頓早餐也算吃的賓主盡歡。 當我還在和女孩爸爸聊天的時候,年輕的媽媽已經和爺爺在房子外面幹活了,這位爺爺是位鐵匠,長得很秀氣的媳婦在一旁賣力地幫忙做著烙鐵、打鐵的粗活。離開的時候,女孩爸爸也跟著出來到他們家後院整地,準備過年後的耕種。告別了這辛勤工作的一家人,我沿著原路走回丙中洛街上;同伴打手機來說他們在街上吃早餐,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陽光照得人很舒服,這條昨夜看來分外寂寥的街上,也變的熱鬧起來,到處都是背著竹簍,從附近村落趕來交易、採買日常用品的當地居民。街尾有一個貢山旅遊局設的攤位,招攬著馬幫旅遊的生意,不過這個時候遊客並不多,只見幾隻掛著五彩繡花的馬匹懶懶著吃著糧草,馬夫則是三三兩兩聚著聊天。就在這種悠閒中帶著期待的年前氣氛中,我們背上了所有行囊,加上在街口碰到的兩位東莞背包客,一起沿著怒江峽谷徒步到深山裡的另一個村落---秋那桶。 |
不知為何顯的很憂愁的怒族婆婆 |
丙中洛趕集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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